《阴湿男鬼爬行中》 雪天捡男鬼1 察觉到不对劲时,手心已经沾了一片濡湿。 你惊讶抬头,黑暗中只有幽微的夜光,难以视物。 “你......?”你刚发出疑问的音节嘴唇就被吻住了。 湿热。 你第一感觉是这样,而后是混乱,你上一次接吻还是一年前,和初恋分手后一直空窗到现在。 你在短暂的怔愣后做出的反应是推开面前的人,手刚按上对方的胸膛就被反手握住按在他心口前,手背传来温热触感的同时有心跳的震动。 推不开,手又被限制住,唇上的触感更加清晰敏感。 下唇被狠狠咬住,你发出模糊的哼声,他顺声而放轻了动作,改为含住你的嘴唇,舔吻中带着安抚意味。 你觉得这太荒谬了。 脑子里仍是一团浆糊,你索性屏住一口气咬住对方的舌头。 见血了,浓厚的血腥味浸染在口腔里,趁对方松懈的瞬间你挣脱开来。 立刻站起身远离,向后退时却被抱住腿,你步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被他稳住身形的同时又难以动弹。 “放开!”你低低的隐忍声音因他的动作而憋屈,声音不敢放大害怕邻居听到,手去推搡他牢牢缠住你大腿的臂膀,“你想干什么?” 他并不回答,只是一味地将你留在这里,不管用什么方式。 空气里沉默弥漫开来,你在这沉默里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他的固执,难以撼动。 你叹一口气,并不是妥协,而是说:“我真后悔带你回来。” 这句话见了奇效,他闻声狠狠抖了一下,而后猛地抬起头,将脸颊贴上你的大腿时,你竟然感觉出有温热的液体沾染上大腿的布料——那是他的眼泪。 眼泪么?他这种人竟然会有这种东西。 他还在发抖,喑哑的声音在你们较劲般的沉默里显得清晰:“求求你......” “求你......” 你见状只觉得奇葩,初见时他是高台座椅上的“那位”,讳莫如深,甚至不能直呼其名,再见时他转眼又成了在雪地缩成一团的失孤少年。 在你回家的必经之路上,你想绕开当作看不见都难,扒开堆积在他身上的雪粒子,你去看他的脸色,雪白中泛着青紫,微弱的呼吸在飘落的雪下渐渐冰冷。 在雪城,留雪地过夜是会出人命的。 恰时已经深更半夜,叫天天不应,地不灵的时间段,你一时被鬼迷了心窍,竟然对这种人心软,冲动之下就将人带回了家。 捡到他时一副病弱将死的模样,你甚至怕他死在你家里。 把人裹在被窝里,去冲暖水宝的时候喊了一声,没听见回应,你急忙冲进房间,连灯都忘开,摸黑去探他的鼻息,惊悚地发现已经没了呼吸,顿时心下一凉,去摸被褥裹着的他的身体,手刚探进去,就摸到一片濡湿。 你确实感觉自己被耍了。 于是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在你的床上做了什么? 你冷声道:“求我什么?赶紧放开我。” 他又开始装聋作哑,甚至抱你抱得更紧,你忍无可忍,一掌抽在他另一边脸颊,他动也不动,硬生生受了下来。 “滚!你要干什么?”你受不了这样一拳打进棉花的感觉,在歇斯底里的边缘时,突然听到他说:“要你。” 还是那把孱弱喑哑的嗓音,在此刻你却听得毛骨悚然。 雪天捡男鬼2 “要你。” 话音刚落他往后靠去,连带着你一起摔进床褥里,你终于察觉出他真正的意图,迟来的警铃在此刻被敲响,翻身想跑却被他抓住。 “别走。”他的声音更低了,一只手就握住你的两条手腕,单腿跪在床沿,倾身压了下来。 在黑暗中他准确地找到你嘴唇的位置,将你的骂声吞没在唇齿之间,你的双手再一次失去了自由,任由他啃咬吮吸你的嘴唇,渐渐有含不住的津液滑落在你的脸颊边,落入脖颈。 他的动作称不上重,但带着不可言说的强势,似乎又害怕弄伤你。 你在这样矛盾的吻中怒意更甚,盯准了时机,一脚踹向他的小腹。 用的力气不小,他被你踹得向后退开。 嘴唇被啃得发烫,甚至微微发痛,你抬起手背一抹,突然听他说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闻言你只是冷笑一声,“我可记不得认识你这种骗子。” 你从床上爬起来,走向门口时他没再阻拦你,你“啪”一声打开了房间的灯,炽亮的光线充盈房间时你不适应眯了眯眼,再次看向眼前这个装可怜的骗子。 他仍站在原地,微垂着头的身量也比你高出一个头。 你后知后觉地感到后怕,要是跟他动真格的,恐怕今天你的破屋就要易主了。 这人长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看上去很年轻,客观来讲是英俊的,骨相杂糅了你的国家和当地的混血,从他深邃的眼眶就能看出。只是你现在看到这张脸就烦。 “我看你不像要死的人,赶紧滚出去,就当我好心喂了狗。”你一指门口,示意他现在就麻溜地滚,见人不动,你补充一句,“趁我还没报警之前,赶紧滚。” 你以为这是一句威胁,殊不知他听见你这句话后抬起头,眼眶还是流过泪后的红,脸上的表情晦涩难辨,他说:“你现在已经没有钱报警了吧?” 没等你发作,他又补充道:“不如让我留下来帮你挣钱,可以么?” “吃吧。”你丢给他一块大列巴,今天早上新鲜出炉时散发着诱人气味的面包,现在已经成了可以硌掉牙的砖头,他看你一眼,默默地拿起砖头开始啃。 他的脸色已经变好很多,这会儿看着颇有些唇红齿白的小白脸的意思。 你突然出声问他:“你成年了吗?” 他愣了一下,抬眼认真地看了你好几眼,眼眶顷刻间又红了些,“你果然不记得我了......我成年了。” 你无视他极有可能是装出来的眼泪,“哦,那就行,你明天就可以出去工作了。” “好的。”他乖顺地点头,顿了顿,观察着你的脸色,问道:“那今晚我睡哪?” 你喝一口红茶,唇瓣沾湿后显出水红的色泽,微微一笑:“餐桌、地板和沙发,随你选择。” 喝完手里的红茶你很快就困了。 “我怎么不记得有安眠的效果?”你喃喃说着,起身走向卧室,回头看他仍旧坐在餐桌前,你提醒他:“沙发上有毯子,你晚上最好乖乖呆在客厅。” 他冲你点点头。 室内安静了下来,窗外的风雪似乎更严厉了。 雪天捡男鬼3 其实你根本没想将他留下来。 你跟他硬碰硬就只有吃亏的份,所以权衡之际下你打算等他第二天出去工作时就立刻搬家走人。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你自言自语道,又开始后悔自己一时被鬼迷了心窍,怎么捡了个大麻烦回来。 将被弄脏的床单丢到地板上,你换上洗得干净的床单,躺上去将自己裹在被褥里,被窝被烘出熨帖的温度,你将脸埋进枕头里,很快就沉沉睡去。 半夜,门锁咔一声轻响,你临睡前上的锁形同虚设,沉睡的你并未听见诡异的响声。 有人走到你床边,或许潜意识对于未知的事物尚存恐惧,你在睡梦中蹙着眉,不安稳地翻了个身去,背对着那人。 “......”他的气息起伏着,探出的手微微颤抖,隔着被子抚摸你的身体,你毫无知觉,他渐渐得寸进尺,手上一用劲将你裹紧的被子扯开了。 你的手臂顺势搭在床沿,他轻而缓地摸上去,手指往你的指缝里钻,握成十指相扣后他的脸上竟浮现出沉浸在甜蜜里的笑,而后俯下身,先是用脸颊轻轻贴了贴你的脸,再用嘴唇轻抿你的唇瓣,喘息被他压制得很好,你仍然未醒。 他想到什么,忽然勾唇笑了笑,动作也不再收敛,舌尖顶开你的唇,径直勾住你的舌头。 在睡梦里的你只感觉呼吸不畅,却又难醒,只下意识地用手去推开挡在眼前的障碍物,他扣着你的手,任由你下意识的动作,将手抵在他的胸口。 唇角流下的津液被他用手揩去,他单方面支撑的吻被拖得无限绵长,热烫的呼吸喷洒在你的脸上,你被亲得偏了偏头,呼吸越发艰难时,他终于放过你的嘴唇。 唇瓣未合拢,你在用口呼吸缓解缺氧,他转而盯向你裸露在外的脖颈。 舌尖舔上泛着淡淡青色的血管的皮肤,他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你的皮肤上,你感觉到痒意,想翻身避开这处磨人的热源,被他托住了身体,虎口卡在你的腰,掌心稳稳贴合腰线,难以动弹。 顺着血管往下,是起伏不断的胸膛,像是拆开一份期待已久的礼物一样,他动作缓慢而带着珍重般的,将你裹在胸前的被子掀开,再然后是你棉质的睡衣,胸前的纽扣在你动作之间已经被扯开,于是他的手指从这缝隙里钻进,刚一接触到柔软乳肉触感时他又开始微微颤抖,从喉咙里发出含糊的谓叹声,眼框发热。 “还是没有防备意识呢。”语调似嗔怪似甜腻,他低下头轻咬露出的一块乳肉,带着青筋的手背覆盖在另一边胸上,轻而色情地揉弄着,你的身体在如此的境况之下起了反应,凸起的乳头再一次被他手指刮蹭后,你终于叫出声。 “嗯啊......”听见你伴随着轻喘的呻吟,他像是被强力注射一剂春药后再难维持这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转而一把扯开挡住你身体的被褥,将松垮套在你身上的睡衣完全地脱下了。 雪天捡男鬼4 潮湿而温热,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流了一腿根的液体,双腿夹得紧紧的,液体从腿缝里缓慢溢出。 淫靡的味道随之蔓延开来。 他从站姿改成了单膝跪在床边,一只手撑在床沿,另一只手掌握住你的大腿,莹白的腿肉在他指缝间似玉一般流出,他爱不释手地揉弄两下,很快被你不断夹腿磨动的动作吸引了注意。 “这么等不及......”他低低地笑了,手掌探入你的双腿之间,还未触及腿心,已然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潮热、湿润。 他喉咙里又响起类似于满足的谓叹声。 指尖轻挑,拨开嫩肉,一大捧淫液顺势而泻下,“只是舔了一会就这样吗?”他笑得更为开怀,整个人沉浸在甜腻的、厚重的欲望之中。 阴蒂悄无声息地冒出了头,他用拇指抵上那一小点,余下四指和掌心贴住整个阴户,缓而重地摩擦起来,水渍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得悦耳。 你被逐渐迭加的快感激得扭动腰身,下意识地用手去推搡堆积在下腹的热度源头,他见你有快转醒的趋势,丝毫不在意,眼皮轻轻一抬又垂下,唇角牵起,还在温厚地摩擦你的阴户的手毫无预兆地抬起,在你已经被揉肿了的阴蒂上轻扇了一巴掌。 不重的力道,痛感趋近于无,打下去只有调情和羞辱的效果,你直接被这巴掌推上了高潮。 不受控的呻吟从嘴中溢出,你在快感的刺激之下终于有了要清醒的势头,可是眼皮好重,你不知为何睁不开眼,陷入混沌而难以自持的快感之中。 他没给你喘口气的时间,手掌接住你高潮时溢出的水液,再原规原样地抹回去,这回他没再折腾你的阴蒂,而是将手指插入你的小穴。 食指和中指并排进入让你感觉有些肿胀,身体在不安地闪躲,他用另一只手按住你的小腹,同时手指在穴内抽拉,带出的水渍将他的手腕都沾湿。 “好紧......”轻似叹息的呢喃声,他竭力控制着喘息,手上动作不停,很快摸清了你的敏感点,围绕着敏感点的抽插更为致命,你就要接近高潮时他忽地停了动作。 他俯下身,脸贴近你的心跳,听你从喉头里发出的模糊的喘音,因为欲求不满的哼声,几乎将他的心搅作一团,他终于大发慈悲般地决定给你高潮。 滚烫唇舌贴上水渍弥漫的阴部,他的唇周都被打湿,舌尖故意停留在阴蒂上,拨弄碾压,那一颗豆子被玩得熟透了。 感官像是在被凌迟着,你被洪水般的快感压制得难以承受,眼皮抽动两下,在潮喷时你睁开了双眼。 先是闻到难以忽略的腥膻味道,充盈了整个房间,你的神智还没醒过来,身体就率先被小腹下的快感唤醒,绵软的快感倾入四肢,你几乎抬不起手。 发现自己的睡衣不翼而飞,裸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却不觉得冷,此刻的你浑身火热。 “嗯?”你发出疑惑的声音,向小腹处的热源看去,在黑暗的混沌之中你看不清,只听到咫尺的距离有一道克制的喘息,在你的房间出现了第二个人的气息。 你的心跳顿时慢了一拍。 雪天捡男鬼5 “你怎么进来的?”你的声音带着情事过后的沙哑,出口时你自己都惊讶了一番你竟然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身体仍残存的快感让你有些恼羞成怒,你冲着那团气息喊道:“出去!” 你的脑袋里混沌一片,不再试图理清其中要害,只想要从这场闹剧中脱离出来,你迅速翻身,将掀开的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 他将你的动作收入眼底,此时他与你的距离只有两个身位,他克制的喘息甚至仍然清晰可闻。 你见他不动,迟来的恼怒以及后怕袭上后脑,这人刚才对你做了什么,你的身体的反馈告诉你,不是好事,但快感却是实打实的才能存在的。 你裹住被子爬起来,还没走出两步就被拉住了手腕。 四肢仍酸软着,你强撑的力气被他这一拽直接散掉了,跌坐在柔软床榻上,你发出无声的轻嘶声。 你发现自己的私处有点肿。 显而易见的,罪魁祸首就在你面前。 于是恼怒和后怕一下子转换成了恼羞成怒,你下意识就抬手,向黑暗中的那人甩了一个巴掌。 寂静房间里响起的巴掌声十分突兀,震得你的耳朵都麻了麻,掌心因此开始发热。 他一点没躲,硬生生挨了这一下。 火辣的触感在脸上传开,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他勾着唇,脸上浮现巴掌印,微微泛红,却因他不合时宜的笑而显得诡异。 “消气了么?”他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温柔,带着歉意的语气,偏偏又有蛊惑的意味,“对不起,不该趁你睡觉的时候。” “睡觉的时候?”你脑子里下意识弹出这一句,反驳的话哽在喉咙里出不来,因他扣住你手腕的手突然动了。 慢悠悠的,但你明显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像是猎物被毒蛇盯上后,缓慢被绞死的过程。 而这个过程被他拉长了,几乎在凌迟着,你猛地抽回手。 他任你动作,在下一刻倾身,手掌唐突地握住你裸露在空气里的大腿,“可是你也很舒服吧。” 你说不出话。 他的动作很轻,却是带着不容忽视的侵略性,丝丝缕缕的酥麻感,如蛛丝一般缠上了你的身体。 你确实难以抗拒。 这具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淫邪无比,不去想那些欲念时你勉强能克制住自己,但只要一丁点星火,就可以挑起你燎原般的性欲。 他见你沉默,带着笑意追问:“嗯?” 他很轻易地得逞了。 你在浪潮般的快感里,不无恶意地想,坏人就要用这种贬义词。 但很快,你的思绪就被别的东西占据了。 水渍声交织着喘息呻吟,你难以自持地捂住嘴,仍掩盖不住从唇缝里溢出的声音。 他由上而下地看着你,用眼睛奸淫你的每一处身体,巨大的心理快感将他席卷着,身下的性器在未触碰的情况下濒临射精。 “嗯......”他的一只手仍握着你的大腿,另一只手在你的小穴里抽插,裹挟在滚烫的淫液里,被泡皱的指腹在穴内剐蹭出微妙的快感,你的敏感点被来回戳弄,每被顶一次便引来你身体的一记颤抖,几乎承受不住这快感,你急需一个出口。 抓住他握你大腿的手,在他手背上本能地划出血痕,却被他反手握住,手指钻进你的指缝,在他与你的高潮来临之际,你们十指相扣。 雪天捡男鬼6 第二天仍旧是雪天。 温度已经接近零下20度,被子露一条缝就有冷空气往被窝里钻。 你翻身裹紧被子,神智还未清醒就开始在脑子里过一遍今天的行程,准备再眯一会的想法猛地破灭。 你昨天捡了个大麻烦回来——你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他到底有没有走?不会真的要赖上你了吧。 你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本来嫌冷的起床气消失得一干二净,你迅速地从床上爬起,穿衣时身体传来昨夜之后的酸痛反馈,你膝盖一软,险些跪下去。 咬了咬牙,你决心今天一定要把人赶出去。 推开房间门,你迅速地环视一圈屋子,空无一人。 不知道他昨晚最后在哪里睡的,你接连爽了两三次后直接昏睡了过去。 你发现丢在沙发上的毯子原封不动的堆在那,似乎没有用过的痕迹。 正在疑惑这人这真就这么走了,门突然被敲响,紧接着是门锁“咔”一声响,那张你不想看见的那张面孔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门后。 一瞬间你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刚捡到他时的那张带着蛊惑意味的脆弱苍白的脸,再到黑暗中若隐若现的模糊的面容,而后是现在,他的发顶和眉眼都落了雪,眼睫一颤就簌簌往下掉雪粒子。 而他就站在门后,微低着头,鸦羽睫毛垂着,你在那双眼瞳你看到了自己。 他的眼神晦涩,你对上这样的眼神,原本准备赶人的说辞突然哽在喉头。 见你直勾勾地盯着他,他的脸颊诡异地浮上一层红粉,唇角克制压平,声线温润:“你......吃过早餐了吗?” 你愣了愣,随即就见他从身后拎出一袋冒着热气的食物,冷白指骨捏着纸袋,向你递过来。 你终于在这时缓过劲儿来了。 却是毫不客气地把纸袋接过来,他眉眼带上意料之外的欣喜,没想到你下一句话就是:“现在吃,你可以走了。” 他垂下手,脸色很平静,对你笑笑:“不是说我留下来帮你挣钱吗?” 你一言不发,向前逼近他,一手扶住门框,另一手对他做了一个出去的手势。 他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你,你关不上门,瞪他一眼,开口:“不需要。” 他静了静,却还是不动,又用那种示弱的可怜眼神看着你,似在隐形撒娇。 就是这副欺骗性外表把你吃干抹尽了。 你在心里回顾了一下遇见他起他的所作所为,对他更没有好脸色,“滚。” 门关上,你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他会就此离开,你之所以敢直接对着他发难,是因为已经想好了退路。 昨晚你真是把脑子丢了。 你唾弃了一会自己,把他送来的纸袋打开,是热腾腾的塔可和牛奶,你无视掉心底异样的感觉,拿出早餐时发现纸袋底部还留了张纸条。 你以为是小票,皱了下眉,喝下一口热牛奶,伴随着喉头的咕咚一声响,你看清了纸条展开的内容。 雪天捡男鬼7 【我可以帮你拿回你的东西。】 你捏着纸条反复看了看,是手写的本国文字没错,但组合起来你似乎有点看不懂了。 像骗子抛出的鱼饵,等你咬钩的那种。 你随手把纸条丢回纸袋,塞进垃圾桶后专心吃早餐,解决完塔可,拿过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后就开始收拾行李,外边的风雪在这时越下越大,你有点担心能不能准时。 就在这时,你的手机突然响了。 心头拂过一点不祥的预感,你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是熟悉的号码,于是心头那点异样被你按下去,但很快在你接起电话后,更大的不安将你席卷了。 那头的人声和风雪声混杂着,你艰难分辨出对方的话音,但仍机械地问了一句:“什么?” 对方几乎是嘶吼:“我说,我们半路被劫持了!该死的!对面带了枪!” 你脑子嗡地一声响,握着手机的手在微微发抖,“那......”你的声音也在不自觉地抖,一些刻意藏在脑海里的记忆被触发,你一阵阵的发晕。 电话那边突然响起枪声,对方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快跑!他们好像是......”就被突兀地挂断,你听着占线的回音,脑海里只回荡着那几声尖锐的枪声。 挂断电话后你勉力找回一点理智,几乎是踉跄着将行李拖着向门口走去,门一开,猛烈的风雪打得你措手不及,笨重的行李更是阻拦住了你的步伐,你咬咬牙,就地蹲下将行李箱粗鲁地打开,从中翻出一卷封存的牛皮本,揣在怀里之后你看着行李箱里积攒许久的家当,略微犹豫的功夫,突然听见风雪声中夹杂着一道轻微的脚步声。 你浑身一僵,控制着自己不要回头看,耳朵却抢先听见声音:“要去哪?” 那道声音很轻,几乎要掩盖在风雪里,但你听见了,那一瞬间说是毛骨悚然都不为过。 他怎么还在? 你刚出来得急,又被风雪打了个照面,一时之间忘了他可能还在门口。 他应该站了有一会儿了,肩头和发顶堆了雪,此时靠近你带上了难以忽略的寒气,你发了一个抖。 这一轻微的动静没逃过他的眼睛,你听见他笑了声,靠近你的耳廓,声音低而沉:“你在发抖。” 你快被无数潜在的威胁逼疯了。 你恨恨转身,不知哪来的底气,仰起脸,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抬手就想推开他。 他纹丝不动,你推不动他转而又想扇他,巴掌没落到他脸上,被半途截住,他紧握着你的手,将掌心贴在自己的脸颊。 你的手冰冷,他的脸也是,相贴在一起像两个冰块。 你抽不出手,咬牙切齿,歇斯底里:“你到底想干嘛?我又不认识你啊!” “能不能别缠着我?”你手上用劲,却是徒劳地贴着他的脸颊摩挲,他露出了类似于眷恋的眼神。 感受到掌下的皮肤温度在逐渐上升,你诡异地感到毛骨悚然,他低下脸靠近你,一如你刚遇见他时那般人畜无害,声线因在雪地里站久了而低哑:“六次。” “......什么?”那种阴冷的诡谲感迎面扑来,你的眼神不自觉变得惴惴不安。 他见状慢慢地笑了,欣赏着你此刻不安的表情,“你昨晚高潮的次数。” 雪天捡男鬼8 后来你果然发了一场烧。 你们在雪地里对峙了许久,他也没好受到哪去。 额头上贴着的降温贴滑落在枕头上,身边探出一只大掌,将那片降温贴捡走,而后手掌贴了贴你的额头,在试温度。 他叹了一口气,“终于退烧了。” 你掀起眼皮觑他一眼,轻嗤一声:“拜你所赐。” 闻言,他的脸色变也未变,你正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听见你说的话,他突然俯下身,脸颊蹭在你的颈侧,滚烫呼吸引起痒意:“对不起。” 你被他的体温烫到,轻颤了一下,他的声音淌在你的耳廓,“你在发抖......” 喑哑声线勾得你的耳根发热,你腾出一只手去推他,却被他握住手,沿着他的脖颈向下贴住他的左胸,感受到心脏在你的掌心跳动。 心底泛起异样的感觉,你突然丢了那点支撑你对他颐指气使的底气,声如蚊呐:“干嘛......” 他的手握着你的渐渐往下移去,滑过微鼓的腹肌,而后停至小腹,语气轻似叹息,“给你赔罪好不好......” 说罢不等你拒绝,他偏过脸蹭着你的脖颈,薄唇贴住你的皮肤,一寸寸滑过,滚烫温度熨帖着,你在轻微地抖。 同时你的指尖触及另一片滚烫的皮肤,带着些微的濡湿,刚碰上去,他就从喉咙里闷出喘息。 你的指尖被烫到,往回抽手时被他紧紧握住,染上情欲的声音响在耳边:“不想惩罚我吗?” 你哽住,终于辨认出其中的勾引意味,又听见他模糊的喘音,手下不受控地握紧,他的喘息加重,胡乱地在你皮肤上舔吻。 无论是手下的温度还是他贴着你的皮肤,都滚烫得吓人,你意识到了什么,松了手,问他:“你是不是也发烧了?” 他抬起埋在你颈窝的脸,脸色绯红一片,鼻头和眼周都泛着红,眼神迷蒙却充斥着情欲,你被这样的眼神看得一愣,怔愣之际,他微撑起身体,嘴唇覆住你的唇角,语调黏糊:“没事的......”说完又觑了一眼你的脸色,“继续吧......发烧会......更烫的......” 剩下的话音被唇齿吞没。 生病的他没了那么明显的攻击性,连带舔吻你的动作都变得轻柔了不少,唇舌讨好似的抚慰着你的嘴唇,舌尖绕着你的下唇轻舔,你被勾起一阵阵的眩晕,怀疑自己还在发热。 又像是被他传染了。 他发觉你的停顿,握着你垂下的另一只手,带着你动作,彼此的掌心都濡湿一片,你听见他似喘似哼的声音:“摸摸我。” 房间里空气似停滞了一般,只有动作之间带起的微风,你难以撑住身体,双手按在他腹部,视野上下颠簸,唇齿间泄出喘息呻吟。 他的性器仍露出一点在外边,你艰难吃进一点,难以适应的尺寸让你额头沁出细汗,你的动作一停滞就被他发觉,露出脆弱的眼神盯着你,但手上动作一点不收着,双手握住你的腰侧,趁着凑上来吻你的之际,双手使力,将你往下按。 这下结结实实的,完全进去了。 肿胀感难以忍受,你抬了抬腰,被他抱住不让你动,你撑着他的肩膀微微隔开一点距离,他又追着你贴上来,嘴唇贴在你脸颊上乱蹭。 你耳朵里只有彼此愈演愈烈的喘息声,你撑住他自己动了一会累得不行,疑心他说的“惩罚”到底是奖励他还是惩罚你自己? 于是你直接罢工,向后倒去,不动了。 他盯着你们的连接处,伸手按住你已经肿起来的阴蒂,你猛地一颤,下意识扣住他的手腕,却被下一刻他突然的挺腰顶得颠簸,勉强维持住身形,就被一整个抱起,双腿蜷在胸前,被他压住动弹不得。 “嗯啊!”猛烈的动作带起微风,你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他压下来啃咬你的嘴唇,堵住你未出口的呻吟。 你在激烈的性爱中恍惚想起,这人不是在发烧吗...... 但是,发烧,确实很烫。 被嗲精囚禁了1 室内外温差导致窗玻璃上产生薄薄一层水汽。 手掌撑在上面打滑,带出一道显眼痕迹,身体失去平衡,脸即将贴上玻璃的时候,一只手先行托住了你的脸。 掌心贴住嘴唇,将溢出的闷哼声捂住,你艰难扭头,想挣脱束缚时对方反而松了手劲,大手往下一滑,握住了你的手。 你发出带有疑惑的一声“嗯?”,对方动作轻缓下来,手指往你的指缝里钻,热烫温度蔓延开来。 “姐姐。”他声音低哑,嘴唇贴住你的耳朵,自然而然地开始撒娇,“牵手好不好?”同时晃了晃和你十指紧扣的手,像是怕你再甩开。 你无言了几秒。 这么粘人的么。你心想。但也确实没再甩开他,不得不说有点受用这种被包围起来的温暖热度。 见你默认,他明显地开心起来,要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你一样,开始展现他这个月新学到的技巧。 尾椎酥麻得不成样子,你迫不得已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往后拽住他,“停……慢一点。” 他闻言听话地缓了缓动作,向前更紧地贴住你,在你耳边哼哼唧唧,“姐姐不舒服吗?” 你艰难喘一口气,带着他的手去摸自己快速起伏的胸口,反问:“你觉得呢?” 他从喉咙里溢出两声笑,类似于猫科动物满足之后的咕噜,低头埋进你颈窝,说话时嘴唇带出热气,声音低似呢喃:“好喜欢。” 听多了他的表白后你已经能免疫掉那些甜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反应。反而他这样乖顺地抱住你,脸颊贴在你的颈窝,微卷的头发也乖乖搭在额前,这样类似于温馨的感觉能让你感觉满足和安定。 于是你转身,充沛水液满溢而出,滚烫性器从你身体里抽离的感觉带出让彼此都气喘的一阵酥麻。 你跟他面对面站定,在他怔愣的目光下抱住他,微微用力,带着他后退两步,动作轻却坚定地将两人摔进柔软床榻,白色软绵触感包裹着,生出异样的幸福感。 在这样的场景下,你坐在他小腹,手掌撑在他练得将将好的薄肌上,从上而下地盯住他,这种感觉几乎将他送上高潮。 迷恋而执着的目光凝在你脸上,他忽然撑起身抱住你,嘴里胡乱叫着你的名字和姐姐,在你脖颈下颌边乱蹭,说自己还没射,求你再来一次,又问你可不可以接吻。 你的手按住他的后颈,将他拉开一点距离,在他迷蒙痴态的目光里咬上他的嘴唇。 他的反应比你想象中还要激烈。 几乎是嘴唇相触的那一瞬间,他忍了又忍的射意终于膨发,持续了几秒时间,将白浊沾满了你和他的小腹之间。 他不管不顾,仍要将舌尖往你口腔里塞,你大发慈悲,准许他无止境地向你讨要快感。 揽住他后颈的手突然放开,他反应极快地要去牵回你的手,也只是拉住你不敢动,你任他握着,却是向他的小腹移去。 握住他敏感得要命的地带,激吻中溢出他的两声闷哼,他再也忍不住,眼眶逐渐潮湿,控制不住向你的柔软掌心挺腰,快感钻进骨缝里,让他难以招架。 不出几分钟,他又射在你手心里,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眼眶蓄了许久的泪珠。 你看着那滴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至脖颈。抬起手轻轻拂去,另一只手仍握着他轻缓地延长快感。他终于松开紧咬不放的你的嘴唇,两人顶着如出一辙的通红嘴唇,在结束这场绵长缺氧的吻后,互相看了一眼,他眼角红红,像是后知后觉地羞耻,不敢再跟你对视。 你脸上漫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意,用擦眼泪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尽管他带着点羞耻的别扭,仍是乖顺地低下头方便你摸。 你脱口而出一句“好乖”,又让他脸颊耳根漫上和嘴唇一样的红。 你以为已经心照不宣地结束这场性事,就要去拿床头边的手机。此时他抬头看你一眼又低头看你搭在床沿的手,“姐姐我帮你清理。”说罢便下了床,去浴室拿了湿润毛巾出来要替你擦手,你换到另一边干燥的被褥上半躺着,他握住你的手时又瞥见你毫不遮掩的身体,他自己平复好的耻意在看见你腿间的泥泞时复又卷土重来。 脸颊和耳根的滚烫迟迟褪不下去,他的手微微颤抖,心猿意马地替你擦身,时不时抬头观察你的反应。 而你此刻心神已经被刚开机的手机占据,正处理堆积了一天的工作邮件,余光见他洗干净了毛巾之后又巴巴贴过来,仍旧赤着身体,像大型宠物犬一样乖顺地半跪在床边的地垫上,双手合拢并在身前,仰脸望着你,眼眶还带着未褪的红。 “嗯?”你偏头看他,忽略他无声翘起的性器,带着微哄的语气,“怎么了?” “姐姐是不是还没有爽到?”他问你,用粘人的语气说直白的话语是他最为擅长的,你显然受不了他这套,迟疑间他已经向前一步,带着虔诚语气求你让他替你舔一次。 淫荡而不自知。 你在他充满希翼的眼神里败下阵来,将手机匆匆开了飞行模式扔到一边,向他勾勾手,像唤一只小狗,但他丝毫不介意,反而欢欣地扑向你。 你接住他,他在你唇上啄了一下便往你的腿间移去,感受着他滚烫炽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你不可自抑地流露出生理反应。 一丝一毫变化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唇边笑意更胜,伸出舌尖去拨弄冒头的阴蒂,同时悄悄抬眼观察你的反应,没想到你也在注视他,目光不期然地相遇,难以言喻的情欲蔓延开来。 他将身段放得更低,嘴唇完完全全贴住你的阴部,吮吸的声响难以忽略,他近乎激烈地舔吮着,涎水和体液混溶,沾湿了他的嘴唇下巴,他丝毫不在意,投入地、痴痴地为你口交。 你失神在成片扑来的快感里。 向后倒在枕头里时,你模糊地想,是否低估了他对自己的吸引力。 被嗲精囚禁了2 第一次见他是在孤儿院。 你的父母在经历了大起大落后潜心信佛,践行多做好事积德,决定去孤儿院领养一位养子。 当时你刚回国,时差还没倒过来就被拎去孤儿院选人。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你的心情比天气还坏。 于是父母让你挑一位未来的弟弟时,你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你还记得当时自己不耐烦地抬眼,随意扫了一眼被院长叫过来的少年们,这里的孩子大多都是被挑剩的,为了离开孤儿院争先恐后地表现自己。 你恹恹地将眼神从那群表现“雀跃”的少年们身上移开,兴味索然地,突然看见站在人群边缘的他。 身量比其他旁边的少年高一点,但瘦得极夸张,短袖下露出的胳膊瘦得嶙峋,你清晰地看见他垂落在身前的一双手,骨节突出,手背的青筋与疤痕交错着,见你看来,他敏感地向你投来一眼,很快很轻的一个眼神,同时他迅速将手藏到身后。 突兀的动作更是牢牢锁住了你的注意力,你的目光往上移,注意到了他的脸。 不出意外也是很瘦削的一张脸,脸颊两侧微微凹陷,但锐利的骨相和优越的五官更加抓眼。 你当时却没在意他的长相,而是疑心孤儿院是不是不给饭吃?给人瘦成这样。 那时的你尚且气盛,当场便直言问院长,院长被你问得连连摆手,忙不迭拿出一张医学证明解释说这孩子是心理问题,吃不了多少饭。 或许一开始是出于同情。 你抬手一指他,说那领回家看看能不能养好。 很像一只小狗。 可能是你对待他的过程中出了问题。你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想着,过了七年,其中许多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但你偏偏将第一次见他的场景记得清楚。 当时他被领养时,低垂的眼睫猛地抬起,似乎带着难以置信,你注意到了那双眼中氤氲着水汽。 爱哭。 这是继同情之后的第二印象,七年之后的你沉思着,是否当初一开始就太过草率?以至于后来,父母去世时,家族的企业岌岌可危,人人选择自保,你当时自顾不暇,忙着收拾家里的一大堆烂摊子,对跟上来的他冷着脸,丢下一句你已经成年了,可以自己选择人生。 后来呢,你慢慢回想着,那段记忆属实是狼狈不堪,再回首都需要提着点勇气。 浴室门被推开,他围着浴巾出来,赤着上身,心不在焉地对镜擦着头发,时不时看一眼你。 他的眼神太有存在感,也许他并未打算遮掩,你胡乱飘着的思绪突然被打断。 莫名想到第一次看他裸体,那次你喝了不少酒,微醺的状态下还记得他是你名义上的“弟弟”,特有道德感地把人一推,却刚好按在勃起的地方,你大着舌头,“我不睡未成年。” 他被你按得倒吸一口气,垂下眼——在你看来跟小狗耷拉耳朵一个效果,声音低低地解释他昨天刚过成年礼。 你缺席的,成年礼。 混乱的脑子里尚存一丝清明,他这句话一出,那丝清明立刻被愧疚占据,恰好被他抓住你游移的这一瞬间,迅速起身脱掉身上被你扯得歪七扭八的衬衫。 你眼前便被一具年轻的肉体占据,青涩的,却初具男性张力,印象深刻得至今还好好地保存在你脑海里。 你不禁感叹自己的记忆力。 被嗲精囚禁了3 因为生物钟,第二天你不到八点就醒了。 睁开眼时迷茫地回想了一会身在何处,听到耳边人的呼吸声时,昨天的种种回忆扑面而来,你久违地感觉到一点不自在。 居然跟这么年轻的身体睡了。 不得不说……挺爽的。 被腰上窟着的手臂勒得动弹不得,你在他怀里艰难转身,腿间异物的存在渐渐明了起来,你低头看了看,又从心底感叹年轻就是好。 他被你的动静吵醒了,但又因为太早了睁不开眼,眼皮掀了一道缝看向你,又贴过来抱住你黏糊,像呓语一般:“姐姐……” 热烘烘的温度传递过来,你再一次惊讶他的物理粘人程度,不过很快你有了新决定。 将腰上的手拨开,颈窝处的脑袋微微抬起,仍是迷糊的,但已经下意识出声:“姐姐?” 你将他的头按回枕头,没多说,只丢下一句“继续睡吧”就毫不留恋地转头起床。 他怎么睡得着。 几乎是一瞬间,脑袋一下轰鸣,他整个人都清醒了,连跪带爬地过来抓你的手,语气急急:“姐姐要去哪?” 你低头看他,其实你非常满意他这张脸,此时带上了鲜活的情绪,你竟然觉得灵动。 你的沉默让他更急切,但也意识到什么,却不敢直面,转而顾左右而言他:“姐姐是要去公司么?我送你好不好?” 看着他的眼睛,你差一点就要点头了。 意识和理智一起回笼,你目露凉意,看得他一颗心欲坠,缴得眼眶里又要升起水汽,他知道眼泪在此刻只会难堪,竭力忍住后却还是任泪珠滚落,滑过脸颊的热意让他难以维持体面,他低下头,松开了抓住你的手。 你的心头拂过一点异样,速度快得你抓不住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你没再看他,转身往浴室走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像拔吊无情的渣女。 于是又回到床边,他保持着低头的动作在抹眼泪,你的罪恶感又被迫添上了一丁点。 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你拿去用吧。” 他动作一僵,你正在怀疑这个举动是否不妥时,他抬起头,眼泪挂在眼眶里,悬而未决的模样谁看了都会心生恻隐。 - 他没收你的卡。 其实也是意料之中,他开车送你去公司的路上,你的罪恶感已经到了20%的程度了。 等红绿灯的间隙,他扭着脸看窗外,不肯看你一眼。 你对这样的他有点陌生。 指尖敲了敲方向盘,你提起下个月圣诞节的安排,说会很忙,估计腾不出空来。 他终于转过脸看你,很听话地说你忙。 于是忙了大半个月也没见上一面。 这个月你喝咖啡几乎要喝吐,没有一天是准时下班的,窝在椅子里揉按太阳穴时想起被你遗忘很久的某只小狗,心头那种异样的感觉再次掠过,你拨了他的电话过去。 响了没几声就接通了,那边意外地很嘈杂,你微微蹙眉问他在哪里。 他顿了顿,等几秒换到相对安静的环境后跟你说他在打工。 嗯? 你有点意外,一时之间没接上话,他在等你的下文也没说话。 你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夜景,问:“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他没立刻回答,你耐心等了几秒后,他低低的声音传来:“姐姐还要我么?” 被嗲精囚禁了4 再一次滚到床上时你在想这对吗。 本来你是抱着哄人的目的,定了可以看晚景的烛光餐厅,再点了些小酒,等人都微醺了,一切别扭都能迎刃而解了。 晚餐途中你接了一个电话——一般和他在一起时你手机总是会静音,更别提做爱的时候你会直接关机,而当时,不知道哪根就突然搭错了,见来电是一串陌生号码,你没做多想,在餐桌上当着他的面接了起来。 “你好?” 电话那头一道温润的男声,叫了你的名字,问你下个月是否有空洽谈订婚事宜。 你动作一顿,抬眼就见对面的他正望着你,你心下一阵莫名心虚,当即没回话,而是丢下一句似是而非的“再说吧”就挂断电话。 再面向他时,你对着那双沉沉的眼,自顾带着笑说:“怎么和我出来还不开心?” 他提起一个挑不出错的标准笑容,说没有,和姐姐在一起总是开心的。 仿佛心照不宣般的,你知道有什么东西始终横亘在你们之间,难以忽略,设法剔除却是伤筋动骨。 后来不知是谁醉了,你只感觉自己尚且是微醺,但同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后,脑袋就变得混沌一片了。 “姐姐。”他知道你喜欢他乖顺的模样,接完吻后埋在你的颈窝,轻声撒娇。 果然你根本抵挡不住他的攻势,很快妥协说做吧。 他终于笑得眉眼弯起,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你看着他的脸突然于心不忍,到底是没有在此刻给他递上一把刀。 你想,等这次结束后一定要说了。 舌尖灵活地舔舐,嘴唇有放有失地吮吸,他的吻技肉眼可见地进步飞快,你被他亲得晕头转向时,被他捏住乳尖,在唇齿间问你可以吗。 他的确很尊重你,很有服务意识。 你迷糊点头说好,他得了令便放开了你的嘴唇去含你的胸,激烈的快感如过电一样在你全身穿梭,乳头被他舔吮得不成样子,红透了的莓果一般引人回味。 另一只手去揉你被蕾丝内裤包裹的阴部。 已经湿透的一小块布料在他手里被揉得几乎变形,掌心包裹住水渍泛滥的小穴,他腾出一只手指盯住你阴蒂敏感点狠狠拨弄,你难以招架时手不自觉掐进他的手臂,掌心下紧绷的肌肉贴合你的掌心。 你叫出他的名字,不成调的话音从口中溢出,喘息呻吟统统再难以抑制,你终于在潮吹的那一刻尖叫出声。 透明的液体打湿了他的腹部和小臂,潮湿的触感让你握住他的手臂的手打滑,你声音微微颤抖,说:“等我缓一下。” 他应声说好,而后像是安抚一般去啄吻你的唇。 你四肢发软地缩在他怀里,脑袋沉沉,心脏还在加速跳动,他轻抚着你的胸口等你平息。 等你心跳渐平,他埋下脸索吻,你看向贴过来的他,那双眼睛里仍带着亮亮的笑意,你在这笑意里说我下个月要结婚了。 - 还是递出了那把刀,你才感觉自己挺恶劣的。 他的反应似乎很平静。但藏不住眼眶中已经腾起水汽,佯装冷静地再次贴住你的唇。 没有深入,只是嘴唇相贴,像是以防你再次说出伤他的话。 你一动不动。既不回应,也不推开。 他在煎熬的沉默里终于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眼泪狼狈地掉下来,砸在你手背上,你发觉原来眼泪会这么烫。 他问出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还能再见面吗?” 你轻轻贴了贴他的唇,拉开距离说不知道。 后来他意料之外地按着你做了一次又一次。 你以为他会气愤地转身就走,指责你把他当成什么? 但他只是抱住你默默流了一会眼泪,又在你身上舔舔咬咬,彼此之间心知肚明地、默认这一场仿佛最后的晚餐的情事。 他此前从不爱用的姿势,这会全部使出来了,压着你后入,等你翻身后看见你擦红的膝盖又觉得难受,俯下身,一边为你口交一边揉你的膝盖。 你在数不清的高潮里放任他,等到他停下后又贴着你接吻接了很久,困意渐渐袭来,你模糊地看见他揽抱着你,好像又在掉眼泪。 被嗲精囚禁了5 其实你的联姻对象你根本没有见过。 但自从知道联姻的存在后你再难以忽视你和他之间保持的这种关系,不清不明。 以至于到被囚禁的地步时,你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似乎是得以喘息的机会。 隐约感觉到自己阴暗的一面被剖显,你已经疲于去掩藏,光是理清你与他其中的要害就耗费你大半心力。 他问你为什么不逃。 彼时你被他抱在镜前顶操,几乎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看着镜子里两人交错的身体,穴里含着的性器时而快速顶弄,时而钝钝磨搓嫩肉,往上是被顶出模糊形状的小腹,而后是起伏跳动的双乳。 被含弄得嫣红如血的乳头刺激着眼膜,你的回应是绞紧底下那口穴,两人同时闷喘出声,他放慢速度缓缓抽出性器,只留头部在里面被饱含的水液包裹,舒服得他难以抑制喘息,腾出一只手去揉你的阴蒂。 你后知后觉自己的性瘾完全被他勾出来了。 汁水丰沛得以至于他整个手掌覆盖上去揉弄时,爽感疯狂递增,溅起的水珠沾上镜面,他在你耳边喃喃着说“好喜欢姐姐”,又问你“姐姐喜不喜欢?” 你难以回答,只有呻吟喘息泄露出快意,你反手抓住他的脖颈,扭头就咬上他的喉结。 细细的牙印,几乎没有痛感,他被你激起更加浓烈的情欲,狠狠一顶,整个性器埋进穴里,像是要把你撑坏。 你终于泄气,高潮带来的恐怖快感将你逼得放声尖叫,潮喷的液体打湿了他整只手掌和小半镜面。 你即将奄奄一息时,他快速顶弄,手指仍按在你的阴蒂上延长快感,你去抓他的手腕时被他递上拔出的性器,龟头在你手心里狠狠蹭动,掌心湿漉一片,他射在你手心里,像你们第一次那样。 他轻缓地在你耳边说话,像事后温存一样:“姐姐,我去结扎好不好?”你疲于回应,而他像是不在乎你的回应,眼尾却又带着红,“这样就能射进姐姐的身体里了。” 你原想去拉他环抱住你的手,此刻却是浑身脱力,只是轻轻地搭在他手背上,他反手握住你,指缝镶嵌,他眼边的泪珠滑落,掉入你颈窝。 温热而湿润。 在酒店的第二个礼拜,再一次线上处理完工作后,你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 恰时手机又进来被屏蔽掉的电话,你正想办法解开屏蔽,酒店的门突然被推开,他提着大包小包的礼袋过来,“姐姐?” 看到你手中的手机,他微微一僵,下一刻语气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慌张,“姐姐拿手机做什么?” 你盯着他,叹一口气,叫他的名字,说:“我们不可能一直这样。” 他丢下手中的袋子,空出手来牵你,单膝无声地跪在地毯上,眼神虔诚,“姐姐。” 你堵住他未出口的话:“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不是么?” 他沉默,眼眶里蓄起水汽,他惯用眼泪当作武器,也深知你总是会吃这一套,可这次却不同。 你狠心无视掉他的眼泪,将手机递到他眼前,“把屏蔽解开。” 被嗲精囚禁了6 他流着泪来抱你。 “对不起......”嘴唇贴着你的侧颈,喃喃道,“姐姐,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他的表白你听过很多次。 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喜欢时,你的反应是惊讶,而后觉得不解,怀疑是你当初对待他的方式有问题,可是看着那一双眼,你再多难听的话哽在喉头,终是没讲出口。 后来,是从你醉酒那次开始,他赤着身体,紧紧抱着你,眼泪又不听话地淌湿了脸颊,在你耳边、带着哽咽地讲说他一直喜欢你,你触及的那一颗真心比他的身体、眼泪还要炽热。 被他缠抱住,你一时之间竟分不清今夕何夕,恍惚回到了与他的初次。 彼时你们两人都无甚经验,接吻只是单纯的嘴唇相贴,你感觉燥热难耐,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缝,连同他的唇,于是便一发不可收拾,但最过分的也不过是舔舔咬咬。 他发觉你走神,眼泪更加汹涌,无声地哽咽喘息,松开了缠抱住你的手。 沉默在蔓延,你回过神来,抬手摸上他的侧脸,“等我把这些事解决。” “那解决之后呢?”他微微抬起头,眼中仍带着朦胧的泪,见你没有立刻回答,心下便已经有了答案。 你是真的不要他了。 戒断一段关系似乎比想象中的容易。 你照常忙碌,拒绝了联姻之后,工作的压力与日俱增,你几乎没有腾出喘息的时间去思考私事。 只有加完班回家之后,看着生活痕迹稀少的房间,再盯着天花板躺进冷冰的被窝,你才会感觉到类似于孤寂的情绪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你亟需一个出口。 你约了朋友去清吧喝酒放松。 酒精上头,你埋着头对朋友框框一顿输出,朋友突然冷不丁地问你:“那个炮友,不会就是你那个弟弟吧?” 说罢,她一指你身后,一回头,故事中心的男主角就站在你身后。 晦涩的灯光落在他脸上,神色不明,你愣了愣,他俯下身,手指骨节挨了挨你的脸,“姐姐又喝酒了吗?” 你盯了他两秒,看得他收回了动作,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你却突然抬手一把攥住他悬在空中的手,扭头对朋友说“失陪”拉着他就起身,朋友已经进入吃瓜状态,见状急忙摆摆手,随即叮嘱他好好照顾你。 他甚至来不及回头跟你朋友道别,被你踉跄拽着走。 “姐姐。” 快速走了两步你就撑不住醉酒的身体,腿软之际被他扶住,微微俯下身凑近看你的脸。 “没事吗?” 你不说话,只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他想问你刚才听到的炮友是指他么?但看见你的状态又觉得问不出所以然,想起身拦车送你回家,刚直起身,猛地被你拽住衣领。 他以为你要吻他。 这个姿势太熟悉了,在床上时,你想接吻总是用这个姿势,早上醒来,你出门之前也会这样亲他一下再走。 此刻他想当然也这样以为,眼皮微微下垂,眼神下落到你的唇上,却见你的唇一张一合。 他凝神细听,听见你叫他的名字。 却没有下文,他再次俯下身,嘴唇轻贴你的脸颊,声音轻得你快要听不见,“姐姐,别赶我走了好不好? 哥哥就是哥哥呀1 你下意识抬头,看见熟悉楼层突兀地亮着灯,心下一颤,一股异样的感觉将你席卷。 等电梯时你频繁地看向手机,平常应该进消息的手机在此刻没有丝毫的动静,宛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屏幕上的数字跳到十,你走出电梯,异样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 推开家门,暖色的灯光泛出温暖的氛围,你扫一眼,没在客厅看见熟悉的人影,你心下松了一口气。 或许只是忘关灯了,你想。 随即一直盘踞在身上的那股担忧渐渐散去了,你翘着唇角去厨房找夜宵,冰箱里不同往时,此刻被各式食物塞得满满当当,你挑了自己爱吃的出来,刚转过身就愣住了。 不知道他看了你多久,半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眼神一错不错地落在你身上,整个人笼罩在低气压的阴郁之中。 你仿佛被钉在原地,唇角不自然地牵起,开口却丢了底气:“哥。” 镜片反射出些微亮光,你看不清他的眼神,只听到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你提着一口气就要绕开他出厨房。 却见他向你走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像黑暗中的心跳声,渐渐逼近,你的心跳陡然加速。 “哥哥......”你不敢抬眼看他,微垂着眼。 你预想的他的反应没有出现。 他抬手抽出你攥在手里的夜宵,淡声道:“晚上吃这个不健康。” 嗯? 你明显地呆住,倏地抬眼看他,他没再看你,脸色仍旧那般阴郁,说出的话却是,“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冒着热气的清汤面端上来时,你还没缓过劲来。 夹一筷子面,吹凉的功夫你抬眼去看他,他抽了张纸巾擦手,边擦边从阴影处出来,你见着他的脸色没比刚才好上多少,手劲一松,那一筷子面突地滑落碗里。 溅起的面汤沾上你的手,你被烫得轻嘶一声,连忙拿纸巾擦掉汤渍。 你手忙脚乱的间隙,他已然走到你面前,轻声问你,“不合胃口么?” “呃。”你被他噎住,刚想否认,他接过你的筷子,同时将冰凉的湿纸巾贴上你被烫的皮肤上,他语气没有丝毫波澜,“手伤了,我喂你吃。” “啊?”你愣了一下,随即立刻拒绝,“不用了哥,我自己来。” 他仍用那种浅淡的眼神看着你,被他注视着的你却感觉那眼神仿佛有千斤重。 一双筷子同时被你们握着,你在他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松开手,任他夹了一筷子面送到你嘴边,你硬着头皮张开嘴。 本以为顺着他的意就能相安无事,你在咀嚼的间隙抬眼偷看他的脸色,没成想听到他冷不丁开口道:“晚上去哪里玩了?” 你猝不及防,恰好刚咽下一口面,否则现在极有可能被呛住。 “没去哪啊哥。”你下意识地否认,“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转移话题太过明显,他没说话,眼神落在你脸上将你看得直心虚,你往后仰了仰躲嘴边的筷子,他见状收起了碗。 团在心中的那口气渐渐松了,你起身准备告晚安,却听见他突然叫你的小名,你看过去,“哥?怎么了?” 他直起身,镜片后的眼神模糊。